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拂花梢[扶她] 作者:醉风客 文案: 红影城,因几十年前全城被屠,远看紅影笼罩而取名。该城有着名为“极乐”的西南最大销金窝,且坐落在交通要害之地,通西域,接壤南夷,城中各族来来往往,鱼龙混杂。 在你身边走过的人可能就是潜逃多年的通缉犯; 一脸祥和地给你指路的人可能刚刚在身后的小巷子里解决了一群人。 立于红影城顶端的,便是红影城城主——花邪。 作者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让我们开开心心地嫖扶她(futa)吧!! 排雷:男主是扶她!! 你怕了吗~ 内容标签:三教九流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繟善,花邪 ┃ 配角: ┃ 其它:扶她 ==================   ☆、第 1 章   “到了。”   繟善站在城门口,看着城内热闹的街道终于松了一口气,她顿了顿,便跟在一辆牛车的后面,随着进出的人群踏入了这座红影城。   红影城,近年来被几任城主经营成为西南方最大的城池,来往异族多,从中原来的商人也不少。繟善这样回想着,边随着大流边暗自打量四周。   街道很宽,店铺和小摊分布周围,路上熙攘,西域来的蓝眼睛和高原的棕皮穿插其中。接踵摩肩之中,繟善不经意将身后的小小包袱移了移位置,毫无察觉地继续走。她身后一位布衣少年剜了她一眼,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   渐渐快走进城中心,繟善看见于前面的空地上有一座高台,周围立着半圈布告栏,许多人挤在前面看,她也向前走了几步踮踮脚,虚着眼粗粗瞄了几眼,是些通缉令和悬赏。   人群中爆出一阵欢呼,一个大汉拿着张布告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转身走进了一条小巷。   原来是有人揭了悬赏布告。繟善思索了一下,跟了上去。   只见大汉绕过小巷,不知向街边的铁铺老板说了什么话,发出几声大笑,又离开了。   “这位女郎,跟了某这么久,可是有什么事?”大汉对着无人的巷子喊了一句。   繟善笑着从阴影处走了出来,面色不慌不忙,拱手行礼。   她见对面大汉也回了礼,便开口:“也是唐突,我自山野,初来此地,第一次见人揭布告,心中有些好奇便想跟着看看,冒昧问一句,壮士往何处?”   大汉爽朗一笑:“某是要去衙门交告示。”说完转身示意繟善跟上。   “这是关于什么的告示?”繟善也不推辞跟了上来。   “嘿,是悬赏红影城外的盗匪。那群恶贼!。”大汉脚下步伐突然加快。   繟善似没察觉,轻松赶上:“壮士好胆量,我听人说,前几任红影城主都没有彻底剿清,今日壮士此举,实是民之所欣。”   大汉看繟善脚力不俗,谈吐也斯文,心中略松也慢了下来:“这城主都没能做到的事,某又怎能完成。只不过是想着拼些运气,找到恶贼的老巢,去悄悄绞杀一两个罢了。”   交谈之间,大汉停了下来,繟善抬头便看见“衙门”二字。   大汉走进去,只见他娴熟地与师爷打交道,又将告示递给衙门师爷做了登记。   繟善在旁边踌躇了一下,走上前低声对大汉说:“壮士,听我一言,我观你面相,这段时间怕是有血光之灾。这剿匪之事还是搁后吧。”   繟善虽然说得小声,但案后的师爷似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哈哈哈哈,多谢女郎好心。”大汉听后大笑,:“不过某张铁从不信这些!哈哈哈。”   繟善苦笑摇摇头不说话。   张铁领了块牌子,和繟善走了出来。   “张壮士,我绝无戏言。你疾厄宫泛红而有横纹。”繟善依旧不放弃劝说,“你这趟城外可能将遇不测。”   张铁听到她说得有些急切,问道:“这江湖术士红影城不少,某看你不像说虚话的,女郎相面师承何处?”   繟善正经了表情:“我早已离开师门,不敢辱其名。但我对面相略有心得,还请张壮士三思。”   她表情严肃起来,颇有些威仪。   张铁转了转眼睛:“那可有破解之法。”   若是她说什么破财之话,某就直接送官府。张铁暗自捏了捏拳头。   “原师门有破解之法。只不过,”繟善翻了翻身上的暗袋,“符咒我未曾制好。这个,”   她递出一串阴阳环,这阴阳环边缘早已泛白,表面被磨得油光水滑。   “这是一位大师给我的器具,有趋吉避凶之灵。张壮士不如带上,也不碍事。”   张铁看繟善诚恳,也伸手接住:“那某就不辞好意。”   他们又走回了打铁的巷子,张铁提出要去制备些武器,与繟善告辞了。   繟善回到大街上,见天色不早,便想要歇息,问了街边小贩,沿着大街往前找客栈。   走了没多久,稍微少了些人的路又得热闹起来。   狭窄的小巷子口穿着异族风情的蒙面舞姬随着热切的鼓点旋转,也有婉转娥眉的抱琴歌姬朝着各色行人唱着盼君来的艳词。   原来是到了红影城的销金窟。   看来还真是“极乐”。   眼前迎来送往的美姬调笑着过路行人,在阁楼上娇客扔下绣着缠绵鸳鸯的绢帕,引得风中一片脂粉魅香,衣衫不整的风流儿醉卧在路边,所有的建筑灯火亮艳,染得这一片天空泛着暧昧的光。   繟善在心里感慨着世人迷醉,也对现任城主的喜好有了大概的了解,就退出了这一块香艳地,   ————————————————————————   “客官这边请,上房到了。”布衣小儿招呼了一声便退下了。   繟善洗漱之后,从包袱中取出一沓黄符纸和朱砂摊在桌子上,她沾了点红静心凝神,一鼓作气写下咒文。一连写下几张,她才放下笔。   应该够了,繟善数了数。   她默念加持咒,待墨迹干透,将五张符咒收入囊中放在枕下。   灭了烛,躺上床想着今后的计划,繟善静静地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好水。。。 女主算半个女冠 男主是扶她,还没出场 总感觉写女票扶她的文好羞耻【捂脸 多谢观看 请踊跃提出意见,互动起来~~   ☆、第 2 章   五天后。   静谧的长廊上,繟善背着自己的包袱默默地站在门外,她低垂着眼细   细地看着铺地乌木的纹路。   门内   “城主,这是今早在衙门收到的自荐信。”作文官打扮的人恭敬道。   静默了许久,一只穿黑色袖口的手拿起了信件,指甲修得整齐的手指摩挲着封口,本来就略深的肤色被素白的信封衬的更加细腻如蜜。   “自荐?求的是什么位置?”比一般男性更加低沉的声音,像黏稠的蜂蜜缓缓流出。   “回禀城主,她求门客一职。”   黛黑的后摆飘下木椅,座上之人走了下来,他翻弄着信件有些颇感无趣地说道:“又是一个想当门客么?”   他放下信件,朝外看了看。   繟善的端立影子映在门上,风吹动发丝和衣摆,连带着影子也飘飘浮浮,一副遗然世外,羽化成仙的模样。   城主收回了眼,走回座上重新看报上的其他信件。   一人站了起来,躬身道:“城主。这个繟善最近在城里是有些名望的,她为城民卜过的几卦,都前后应验。”   说话的正是繟善在衙门里见到的师爷,原来他还是城主的谋士。   城主起了点兴趣:“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活神仙就是他?”   “活神仙倒是过誉了,小老儿也没有找她算过卦。不过,”师爷抚了抚胡须,“要在这红影城混出点好名来,也不易。”   “这倒是,能在城里卜出个好名声,想必这位口才不一般。”城主想了一想,便示意文官留下繟善作门客。   城主与刚走进来的几位官员商议,也不再理繟善之事,   文官见得到了指令,也请退出了书房。   门外,繟善不理身边过路官员的打量,依旧是一动不动地垂着头,只是无表情的脸突然微微地翘起了点点嘴角。   “先生。”文官推门而出,见繟善还像他进去之前那样立在门外,心里感她姿态谦逊,又想让她帮忙算一卦,便想着出口道喜。   繟善早已压下嘴角,她侧身让了文官一礼,面容温和:“能在花城主手下谋得门客一位,是在下之幸。”   文官见自己不曾说出口繟善就知道了这事,暗自对她又更信了几分。   “城主聘先生做门客,相信今后红影城是如虎添翼。”文官边说话边带路,繟善跟在身后,脚步轻盈,根本听不到声音。   文官见此,更加信服:“再说都传先生算无遗漏,学生佩服。”   繟善只是笑而不语。   他们进入了一个大院子,院里假石流水,一派红影城难见的中原园林景象,几位作文人的打扮门客正凑到一起下棋。   专属门客的居所到了。   文官与几位门客相互见礼,向他们介绍繟善是新聘的门客。   繟善向前一步,作了道家礼,算是打了个招呼。   “这边是门客居所,先生是女郎,住的地方不一样。”文官简单说了几句,“我带先生过来,是让先生稍微熟悉一下共事之人。还愿先生不嫌我唐突。”   “哪里哪里,多谢阁下。”繟善摇头。   曲曲折折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闺阁气息浓厚的一座雕花楼前。   “先生莫误会。”文官看繟善盯着这座楼脸色有些奇怪解释道。   “也是修楼之人目光短浅,城主府里适合先生这样女门客的房子还没有,也不能让您与婢女住一处。这本是修来为城主夫人居住的阁楼,城主特意让先生先住着,等您的住所修好了再搬。”   文官一边说着一边为了显示着阁楼的好处,领着繟善进去看了看。   楼里精致秀丽,后院则是更为柔美的流水筑栏。   繟善也不在意,谢了文官的带领。   “那就请先生好好休息。”   文官有些不情愿离去,眼飘忽地看着繟善:“先生,我….”   “我在这儿先恭喜阁下将喜得贵子了。”繟善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文官有些惊楞,一会儿又反应过来,欢喜急切地说道:“借先生吉言、借先生吉言。”   繟善站在门前,目送文官有些跳跃的身影远去,嘴角压平,柔和了一天的脸庞渐渐凝重。   天边落霞正艳,繟善却手执一秉烛火照亮眼前,关好的门窗似乎将这个房间隔成了另一个幽暗的空间,唯有静静的烛火映着她的眼眸。   桌上的几枚符咒在黑暗的映衬下浅浅发光,繟善展开了一张,变得有些老旧的黄纸上朱砂已经淡了许多。   “这么快么,才五天呢…”她有些苦恼,伸手数了数剩下的几张,“四张。”   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她收起符咒贴身放好,放下蜡烛打开窗户。   刚好做完一切,门口便有了人的脚步声,第一声敲门声还未响起,繟善就开了门。   是几位面容姣好,丝绸着身的女郎,领头的人见里面突然打开了门脸色只是惊讶了一瞬,转眼便低头恭敬地向繟善道明是送饭的城主府婢女。   繟善腹诽着婢女的衣着华丽,也不知城主到底是怎样金玉加身。   面上不漏,她侧身退后,婢女鱼贯而入,不小的主桌上即刻摆满了佳肴。   繟善挥退了想要伺候的婢女,一人坐在主位上,看着这些菜肴心中对城主的评价好了些。   “还是,吃一天算一天吧。”她看起来有些兴奋的开饭。   也是,山中苦修太久,有得饱就不错了。   窗外月亮慢慢地走了上来。   繟善终于停下了筷子,大半桌子上的菜已被一扫而光。   “其实留在这儿,当个吃饭的门客也挺不错的。”   她捧着肚子,还在回味久违了的人间烟火。 作者有话要说:  铺垫得差不多了 后面开始男女主对手戏 啰嗦了两章。。。。 女主懂算卜之事 请踊跃提出意见~   ☆、第 3 章   秋风正好。   客院中,几位文人围着一局棋,下棋之人也不管他人眼光自顾自地下着。   离棋局稍远的地方,繟善束着广袖端坐在矮木案前,静观眼前之人的煮茶之法。   面上有须的文人作了请的手势,递上一盅茶。   繟善抬手接过,清浅的茶汤装在茶瓯中,开口略阔的玉璧底碗漫出一幽幽清冽。喝下后,舌尖芝兰之气不散。   “好茶呀,好茶。”身边的人晃神地慢悠悠称赞,这才把沉浸其中的人喊醒了神。   繟善也不吝赞美之词,朝着陶瓷茶壶看去,却已一滴不剩。   一局棋也已完,繟善站了起来准备去看看。   “阁下果然算准了赢棋之人。”有位门客激动地说。   这不就是一半一半的概率么。   繟善推说着谦辞,笑着对一位蓝色头巾的人说:“不才是胡乱掐算,成兄,还望莫恼。”   被叫做成兄的蓝色头巾文人摇头:“是我本就棋力不敌,这有什么好迁怒的。”   下一局开始。   繟善以卦多不灵的理由不再卜输赢,站在一旁也研究起了这一局。   正是入迷的时候。   “繟善先生。”一位婢女悄悄靠近她耳边,“城主有请。”   终于来了。繟善见棋局无声,也就静静地退出了大院。   “记住,阿邪,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的秘密!!记住!!”   睡梦中的城主花邪僵直地躺在床上,他眼皮底下的眼珠乱转着,双手放在床被下紧紧地攥着,呼吸也变得紊乱。   “哈哈哈,没想到红影城的城主竟然是个…”猥琐男子的恶劣面庞不断地逼近。   四周的嘲笑声和厌恶声越来越大。   梦中的花邪蜷缩在一角,不停地摇头否认。   “哈啊!”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猛地睁开眼睛,失神地望着顶上的床帏,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房间中格外大声。   外面的天还是黑蒙蒙的,偶尔能听到一点走过的轻浅脚步声。   想到门外有人值夜,花邪不敢叫人进来,他甚至不敢在被窝里乱动,生怕一动作就泄露了什么。   按照平日练武的节奏来缓缓平复呼吸,躺平的身子渐渐松下,两手小幅度地在棉被上蹭干冷汗,胸前紧裹着的布有些合着汗粘在皮肤上,引起不那么舒服的触感。   本来平时就很在意的地方在不断起伏的胸膛刺激下更加难受。   花邪却依旧不敢动,他努力地忽略,脑子里回想着刚才梦中的事情,而噩梦却让他放松的身体又一次紧张起来。   必须得做点什么。花邪再也睡不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床帏的纹路,脑子里不停转着各种方法。   每天的晨会,花邪像往常一样的坐在上端,听着手下的报道。   “禀城主,有位接了剿匪告示的壮士求见。”   “请。”花邪端坐了本就严谨的坐姿。   “张某拜见城主。”进来的彪形大汉,正是那天繟善赠出阴阳环的张铁。   张铁本想着从未进过城主的议事堂,也没见过城主,趁这次机会得仔细看一看,怎么也得看到城主长得是俊是丑,是圆是扁,好出去也有谈资。   可一进议事堂张铁便被一股威严的气势摄住,不敢乱动,只得匆匆瞄了几眼便低下头。   “何事。”沉稳的声音响起。   张铁一边心中感叹着城主不愧是城主,连声音也这么严肃,一边不敢怠慢地回到:“某这次出城剿匪,本想着是杀几个落单的小贼。结果误打误撞地,找到了悍匪的老窝。”   此话一出,花邪本还有些散漫的精神一下子集中起来。堂上的官听到这话也盯住了张铁。   张铁感到气氛越加凝固,也继续:“某前来城主府,便是想觐上标有匪窝的地图。”   话音刚落,就有较为年轻的文官从椅上跳了起来,热泪盈眶地上前对张铁作了一个大礼,其他的人纷纷向张铁道谢,向城主祝贺。   想到也许能一举拿下城外惯匪,花邪摊开下面拿上来的地图细细研究。   “某这次能找到匪窝,还得感谢一个人。”张铁应城主要求,讲诉这次的经历。   “在揭下告示的那天,某曾遇到一位女冠,那位女冠卜出某将有血光之灾,便赠了一对阴阳环。”他从袖中取出一对断了的阴阳环,“而后在剿匪路上与强敌相杀,正是这环替某挡了一刀,那一刀正好在胸前,若不是这阴阳环,某也没命来见城主了。”   花邪听到这一段,抬起了头:“那位女冠也是功臣,她现在何处。”   “说起来惭愧,某当时以为遇上了骗子,拿了东西也没问她住何处。”张铁摸了摸头,有些脸红,“只知道她叫繟善。”   这名字有点熟悉。花邪眯眼细想。   “城主。”那位师爷站了出来,“这位繟善前几天正好作了府中门客一职,城主可要见一见?”   花邪一经提醒也想起来那个映于门上的遗世身姿。   “明日再见吧。”他考虑一下。   繟善跟在使女身后不声不响,使女却悄悄地说话:“哎,先生,您前天给我算的近有桃花,怎么还不灵验呀?”   “女郎姿容秀美,只需静候。”繟善停住话。   听到赞美的使女也有些自豪地抚了抚发簪。   “姻缘之事不能算太细。”繟善又补了一句。   使女想到了平日里听说算命之人的五弊三缺,也没有再问。   走了一段路,使女想着提点几句,也好下次算点别的:“先生是第一次见城主吧。我今天看见城主心情不错,先生不必太过紧张。”   繟善笑着应道,问了句:“女郎可知我还要在府中绣楼住几日,我怕等几天城主的姬妾进楼,见到我有误会。”   “那边的独院还没建好呢,先生您放心住吧。”使女压低了声音,“您不用担心,咱们城主府还从未抬进一位美人呢。”   从未?繟善有些吃惊。   “先生到了。”使女一改路上有些不靠谱的形象,声音清亮地报一句。   繟善停下思绪,整理了衣冠,朝着敞开的木门走了进去。   门里。   花邪背对着大门,跪坐在一张木案前。   繟善第一眼看见的是花邪用玉冠束得端正的黑发,如瀑一样流于身后。   “城主。”繟善仅仅对着花邪的背影行了个道礼,就脚下轻无声地移到他面前。   这是繟善第一次见到花邪,她直面花邪时虽感到一股威不可言的气势,但为了能从面相上得到点信息,繟善也勉强抵住想要低下头的冲动。   眼前的年轻男子皮肤并不白皙,而是如蜂蜜般细腻,他的黑发被规矩地用玉冠绾住,眉眼虽说是剑眉星目,可细看眉型纤细了些,眼也圆润了点,特别是他睫毛长卷,垂眼时下眼睑像是画上了一笔墨。唇色稍浅,不似平常男子一样薄,上唇中的唇珠明显,下唇丰盈。而鼻梁倒是直挺,压住了嘴唇的媚感,也为整个五官添了一抹刚正的气质。   美人。这是看遍了千人面相的繟善第一个想法。   花邪似乎不是很习惯旁人细看他的脸,不知碍于什么,花邪没有出言训斥,而是有些脸红的偏了偏头。   为何在坊间没有传言花城主是个美男子?这是流连于花邪脸上淡淡红晕的繟善第二个想法。   就算是脸有些红,花邪依然习惯性地抿着薄唇,皱点眉头,周身威肃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他的脸。   原来如此。繟善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想这城主应该不喜欢别人看他的脸,她暗自决定了以后尽量少直视花邪。   在繟善看花邪时,花邪也在看她。   这位被城中人传为“活神仙”的白袍女郎,用桃木簪将黑发半束,她肤色白皙,唇角略挑,眉型上扬,微带琥珀色的眸子不管在干什么都微带笑意,一副清明无忧的世外高人样。   看着她直视自己,花邪意外地并没有感到冒犯或是不适。   不愧是在红影城混出好名的道士,看着就是面善。花邪为自己不讨厌她的目光找到了理由。   繟善还在看他,花邪心中略感燥意,又不想出言提醒,只好象征性地偏了偏头。   感到她目光的离开,花邪心中吁了一口气,而又隐隐失落。   “你叫什么。” 身为城主却不知门下谋士的名字,还这么直接地问出来。   所以话一出,花邪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吾名繟善,取至老子的第七十三章——”   繟善似乎没有感到花邪话中的不善之意,神色自如地回答。   “——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叫花邪,邪读ye,二声,通“耶”。 我觉得这个邪的读音很可爱。 对了,男主姓花,而这篇文章的名字是拂花梢。 有没有一种色/色的感觉~~~ 好像我只要一写男女主对手,感觉男主属性就往傲娇跑了。。。 请踊跃提出意见~~   ☆、第 4 章   “都说,你算无遗策。那你可知道我为何召你前来。”花邪停顿了一下,“繟善。”   繟善不接话,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看到对面花邪的茶瓯也是空,就微微直立起上半身,替他满了茶。   “我并不知,城主为何找我。”繟善饮下一口不急不慢地说道,“算卜,并非如此草率之事。”   花邪看着面前清亮的茶水,终于平复了自己莫名急躁的心情,他出了一口浊气,重新平和地问道:“昨日,一位有功之士提到,你所赠的阴阳环救了他一命。”   “张铁么?”繟善放空眼神,回想几秒,“恭喜城主。匪寇之患终于能够解决。”   她笑了笑:“张壮士果然是过人之辈。城主许他做个官,也能添些助力。”   这就算是过人之辈了?花邪听了繟善对他人的称赞,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张铁虽有功,但想要立名还要再磨练几番。”花邪一副考虑周全的样子。   “张铁的武力不差,不知领兵如何,后面的剿匪之战,让他当个百夫长领点小兵试一试,怎样?”   没错,就是这种主人与谋士交谈的感觉!可别再让我算卦了。繟善习惯性地摸了摸胸口内袋装着的几枚符咒,领着话题往策略上跑。   “嗯。”花邪眯眼沉思,却不经意瞟到繟善触碰胸襟的手。   她的手虽然白,骨节细小,但是一动一静中自有力量,修剪得整齐的淡粉色指头轻轻地、慎重地抚摸着胸前衣上的纹路,衣物包裹之下只是含蓄地弯出一抹弧度。   跟我是一样的吗?花邪有些着魔。   但一想到这儿,前几日萦绕不散的噩梦又向他袭来。   花邪苍白了脸。   如果她知道这事,也会厌恶我的吧。他急忙将视线转移到身前的木案下。   繟善的确感觉到了花邪的目光随着她的手在自己胸前流连,不过她并无什么被冒犯之感,想想她当年学医一段时间治疗过的全果人体,繟善对这种连骚扰都算不上的注视根本不慌。   不过看久也是不太好。繟善还准备悄悄地放下手,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就看见花邪白着脸眼神恨恨地看着他自己的下/身处。   哦?   想到之前使女曾说城主从未宠幸姬妾,猜想变成了她所认定的事实。   繟善捧着茶瓯,想:“难道他找我来是想试试,从玄门这一方面治治男子之疾?不过怪不得红影城中‘极乐’经营得这么大,吃不到看看也好。”   繟善已经打定主意,治好隐疾之后带花邪去‘极乐’逛一圈,笼络笼络他。   “繟善,除了算卜,可还会什么奇能异术?”花邪有点试探地说道。   来了来了。繟善整理了一下措辞,好不伤他的面子。   “我习过医术。”繟善轻柔着声音,:“曾经的师父教我,这天下万物求一个平衡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其中的阴阳调衡最为重要。”   她声音真好听,不对。   花邪恍惚了一下,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仔细听她话中的意思。   “在下正好对这阴阳调和之术略有见解。”繟善看提示得差不多了,也就歇了话。   阴阳之术?花邪有些心动。   但是若是说出自己是双性人,她会怎么看我呢?   这种奇怪的不该多的忧虑一直不散。   花邪低着头沉思,繟善表示很懂这种说不出的男言之隐,也在一旁安静地捧着茶。   她的眼神不小心就飘到花邪身上。   屋外的光散在他身上,明暗之间的对比让他像一座塑像,花邪穿的是样式简朴的黑色袍服,袖口和衣领都不像当下男子时兴的服饰那样有诸多花纹,只是简单地绣了圈比黑色略浅的万字文。   配上他的气势还真是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繟善的眼慢慢向上移,他肩膀比常人宽点,再窄一点就完美了。   衣领严严地遮住了喉结处。   可惜。繟善端正了坐姿,压住想要去解下一点的冲动。   不管看多少次,都是美人呀。用眼睛饱餐了一顿的她眨眨眼,重新睁开。   这边花邪经过了激烈的心理斗争,下定决心让繟善知晓自己的秘密进行医治。   如果她知道了我的事又治不好,就把她单独关起来!   花邪狠下了心,猛然抬头,却与繟善的双眼对视上了。   繟善脸上永远带着笑,亮光映着她的瞳孔变得更加通透,花邪似乎坠入了她眼中,整个人都晕乎乎地,刚才思考的东西全都抛之脑后,只想这样被繟善一直看着。   “城主,是想好了吗?”繟善细数着花邪眼中的星光,一边问道。   “呃。嗯。”花邪回过神。   繟善从怀中取出一叠白帕:“城主请把手腕放在上面。”   花邪犹豫着拉起袖口,露出了手腕轻轻地放在上面。   啊,皮肤好滑,手感真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与花邪的交谈中走神了,繟善感叹了一下自己心智不坚。   脉象却看不出什么问题,繟善有些疑惑。   突然有人叩门,花邪一下缩回了手腕,站了起来。   “何事。”   繟善也随着站了起来,门外的人急切道:“回禀城主,昨日埋伏在贼窝之外的探子汇报,城外匪窝在整理马匹武器,像是近期要攻打红影城!”   花邪神色严肃起来,朝门外走去:“召议事官员于书房集合,门客也全都叫过来。”   “你也…”他停下了,略侧身回望。   “在下也…”繟善急走了几步,跟上花邪朗声道。   同时出声的话语不用说完也懂了对方的想法。   花邪意外地扯出一个浅笑,繟善低头跟在他身后错过了这一幕。   “这次,定要把贼寇绞杀殆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留言!!!!爱你们!!!!!QAQ 其实这文我也是被憋出来的。。。 我呼吁处于文荒中的姐妹们都踊跃地写自己萌的梗吧!!大家互相割肉吃QAQ 这篇我写得真的太罗嗦,下次再简练一点,尽早让繟善和花邪坦♂诚♂相见!!! 我觉得作为一只单身狗,怎么写爱情戏都太肤浅了。。。 得找个人陪我谈一场能让我文思如泉涌的恋爱了!!! 【这样说着的我打开了乙女游戏 请踊跃提出意见!!!   ☆、第 5 章   出城剿匪一事已安排好,城中两天时间来整理兵马,张铁也按繟善所说的做了个百夫长。   那就等到归来再诊疗吧。   与其他人讨论一下午的繟善捶捶腰,躺在床上。   想了一会,她突然翻身,从胸前摸出符咒。   啊,只剩下两枚了。   另外两张朱砂颜色褪净的黄符纸张变得脆弱泛旧,轻轻一捻,就破碎成渣。   最多能再拖延十天。   将剩下两枚放回胸前,繟善抬手遮住了眼。   “你,与道无缘,离开这里,下山去吧。”   这是逐出师门前师父对繟善说的最后一句话。   从那以后,她就孤身投入了从未涉足的红尘乱流。   谁知下山没两天,在例行算卦中就卜出了命中大劫将近。   她也慌乱过,情急之下用了秘术找一线生机,得到的也只是红影城这   一个线索,其他的都是模糊的指向。   对了,还有卦象显示的阴阳。   繟善放下手,站起来脱掉外衣,准备入睡。   阴阳,阳指的就是花邪?   总感觉不对劲,哎,算了,先治好他的病,走一步看一步。   繟善盖好了被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   又是花邪命她前来。   繟善与带她来的使女打了个招呼,就一个人立在房门外。   木门紧闭,她在外等了有一会儿也没有人通传进去。   繟善先是叩了叩门。   没人应答。   想了想,她推开了门,这房间跟她在城主府中见过的都不一样。   正面大堂什么都没放,只有一层又一层的纱帐轻飘飘地晃着,从纱帐后传来隐隐约约响声。   繟善下意思地屏住呼吸,脚步轻缓地向前,撩起薄纱层层穿过。   只剩下最后一层了,她透过轻纱看到影影绰绰的背影,不自觉地咽了一口水。   一大清澈的池水中,水中人有些被水雾润湿了的黑发被拨在身侧,水滴顺着蜜色后背凹陷的脊椎不受任何阻碍地滑下,几丝发黏在腰上就像留空的水墨画,那人伸出手臂掬水,牵动了背上的肌肉,正在流动的水瞬间被分成几缕,合着运动的肌肉或横或竖地散开。稍微有些前倾的身体使得在水下的臀部也隐隐露出一点,腰臀的连接处两个还乘着丁点水的腰窝冲着繟善微笑,上半部分挺翘的弧线只是出现了一下就害羞地回到了水中。   繟善无声地深呼吸了一下,将自己声线调到最清心寡欲的感觉。   花邪一直紧缠住的胸部在水中稍稍放松,他整个人不用沉浸在怕被人发现的紧张感中,伸手勺了水冲身体,还在想着洗好了换身新衣服,再去见繟善。   “城主。”   突然,身后传来了繟善的声音,花邪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身去,接着捂住胸口。   繟善在看到花邪回身的一瞬间,意外地看到了翘立的胸部。   胸型不错。   ↓   难道这就是卦象上的阴阳!!!   以上是繟善脑中出现的想法   原来阴阳指的全是花邪么?因为离解开命中大劫进了一步,繟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花邪现在很慌张,他将整个人浸入水中,双手死死地压着胸部,全身颤抖着,就像等待宿命的审判一样等着繟善厌恶的叫声。   身后倒是没有出现话语声,花邪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   难道她还要来细瞧我这个怪物么!   “城主,你很冷么?”   从背后盖上来了一件他放在池边的衣服。   感到这关心的举动,他抖得更凶。   “花邪,你还好吧。”繟善看着颤抖得水花都激荡起来的花邪,有些担心,她伸手拍了拍被衣物盖住的他的后背。   花邪猛地一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便伸手将繟善还放在自己后背的手拉住,一使劲,繟善因半蹲而不稳的身体也随着落入池中,水花糊了她的眼,还没站稳的朦朦胧胧中感到花邪狠狠地抱着她的身体。   怎么了?繟善隔着花邪艰难地抹掉自己脸上的水。   一声声虽小却清晰的呜咽声从肩膀传来。   繟善顿了一下,接着放松了身体,任由花邪用似乎要将她揉碎的力量抱着自己,将手轻轻地拍着花邪的后背。   就算隔了一层布,后背肌肉手感还是那么好呀。这种不规矩的想法也只是在她心头一晃而过。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如终于找到兽群的小兽一样的轻声啜泣,和繟善时不时地一声“好了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快要写不出来了!!!(;?Д`) 对我来说,超过三章就算长篇了!!!。。。。 每次只要一写完大纲,在我心里这个故事就end了。 对于文化水平堪忧的我来说,打字都好难。 求其他人的文来解文荒。 来自啃着自己大腿肉也不解饿的作者遗言。 请踊跃提出意见~~   ☆、第 6 章   当花邪将积压了多年的情感倾泻出来后,池中的热水早已凉透,他有些愧疚和尴尬。   “我、我们先起来吧。”花邪松开了手,嗓子有些沙哑。   繟善先上了岸,她穿着湿透的衣服背对着花邪。   花邪红着脸,身上还湿着就抓起衣服套上。   “你冷吗?会不会染上风寒?”花邪穿戴好,捋了捋头发跑到繟善面前,担心地看着她。   “要不你把衣服先脱了。”花邪话一出口,看到繟善有些惊讶的眼神,脸又红了,“我、我这儿、有衣服,你先脱下来好换。”   繟善一句话都还没说,花邪就急忙走出了屋子,嘴里还喊着:“你等等,我去拿”   好歹也是秋天,繟善双手环抱,站原地踱步取暖。   很快,花邪就抱着一堆衣裳回来了。   他将衣服展示给繟善看:“你看看,哪件衣服好。”   繟善看着眼前这一件件漂亮的女装,心里有点复杂。   她拿了件看上去合适的衣服,就脱下了湿衣,花邪看着她外袍都已脱下才想起自己应该避开,他抱紧怀中的衣服,努力地持平颤抖的声音:“我先出去,你、你慢慢换…”   这样说着,他一步一步倒退了出去。   “城主。”换好衣服的繟善其实想起之前的事情也是有点紧张,自己可算是知道了花邪的大秘密。   “嗯。”花邪看着低着头的繟善,语气也有些消极。   在这种双方都沉默不语的气氛中,他们坐在了大堂的圆桌边。   看着花邪红眼圈还没消去的脸庞,繟善只得像是对什么认输了一样地先说了话。   “城、花邪…”   “很恶心吧,像我这样不男不女的怪物。”花邪抢先吼了出来。   繟善见花邪脸上对自己厌弃的表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怪物,花邪。”   “你说谎!”花邪还是听不进,“我的母亲说我受红影城逝去之人的怨气所诅咒,逆天而出生!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繟善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抓住了花邪紧紧攥住的手。   “我并不认为你是什么怪物。呵,我才疏学浅,也无法解释你的状况。但是我以一个道士的身份,告诉你,这红影城并无任何怨气。”   她掰开花邪的拳头,轻轻揉着被掐出的红痕。   “你不是怪物。”繟善盯着花邪的眼睛郑重地说。   这几个字,如重锤敲开了他脆弱却坚实的心防。   沉静了一会儿。   繟善又先憋不住地笑了出来:“比起怪物,你更像妖精。“   花邪的脸一下又绷紧了。   繟善温柔地将花邪额前的乱发别进耳后:“你还记得我初见你,被你迷住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么。你,很是迷人。”   花邪动了动自己的手,悄悄地握住繟善的手。   “嗯。”他有些羞涩地低低头。   “刚才真是对不住,我把你扯进水中。”花邪向前坐了一点,身体贴近繟善。   “还有人知道这件事吗?”   “你是,唯一一个。”花邪想到这儿有些苦涩,“自从我母亲去世,临死前她叫我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说这世上没人能相信。”   “我能相信你么?”花邪眼中盛满渴望。   繟善只能用力地点头。   花邪像是很开心,又往前一些,两人的膝盖都抵到一起,交握的手也变成两只。   “老城主也不知道吗?”繟善有些疑惑。   “不知道。他很少与我说话。”花邪回想起寂寞的小时候带了些委屈。   好可怜。   这时繟善早已忘了自己更是无父无母还被逐出师门的命劫在身之人。   “记事以来,我从未触碰过他人。”花邪鼓足勇气地请求,“我能摸摸你么?”   繟善也不说话,直接拿着花邪的手放在自己头上。   花邪一开始手都还有些抖。   他轻轻地感受着他人的体温,手梳理着繟善散着的发,微微凉的发丝在手中似水柔顺乖巧,手指穿过发间,根根黑发错落在手指空隙处,像是被繟善温柔地抚摸。   略一偏手,他就碰到了繟善的颈部,轻轻跳动的脉搏埋在皮肤下一点一点地和他的指尖相触。   花邪的指腹上有着常年练武所磨出的茧子,繟善感到脖子一阵痒,不经意地笑了出来。   花邪捕捉到繟善嘴角的笑意,手一下就摸住了她的脸,细细摩挲着那一道弧度。   红润的唇瓣,还带了点点反光。   看上去真好吃。花邪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他上身前倾慢慢地凑近繟善的脸。   好软。   花邪上唇挨着繟善的下唇,他张开嘴轻轻地咬了一口。   真的好香。   花邪搂着繟善的腰拉近,两人的唇完全贴在了一起,对方交融在一起的轻浅呼吸,又同时被对方吸回。   “唔…”花邪被唇上的触感舒服得发出了声,他懒懒地半眯着眼,伸出舌头,像吃小时候最爱吃的杂糖一样舔了舔繟善双唇间的缝隙,繟善毫无动静,花邪的舌毫无阻碍地进去了。   花邪并不懂什么亲吻,他的舌像是玩耍一般刷过繟善的上颚。   “啊…”在他怀中的繟善颤抖了一下。   颇感趣味,他反复逗弄着。   繟善动舌头想要阻止他,却被花邪拉入了另一个漩涡。   不知过了多久,花邪放开了繟善,繟善伸手撑住他的肩膀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花邪见她不愿躺在自己怀里,也就顺势靠在繟善胸前,双手紧搂着她的腰,从下往上盯着繟善还有些水润的双唇。   刚才发生了什么!?繟善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像傻了一样睁大着双眼。   从花邪的下唇碰到她时,她脑中什么都不再转动,也是花邪撩得她发痒才下意识地阻挡了一下。   尽力忽略自己被亲吻时心上涌出的其他滋味,繟善安慰着自己,没什么这只是一个单、单纯的、、、、   一点也不单纯呀!!!!   繟善心中的乱麻都能拿出来做一身衣服了!!   花邪一开始还笑着看繟善用力呼吸,但半天了繟善还在深呼吸,他有些着急,就直起了身子捧着繟善的脸,轻柔地问道:“阿善,你没事吧?”   阿善?????!!!!   繟善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了花邪的脸庞,他因为焦急而微微皱眉,那神情恨不得让人揉散他眉间的阴郁,献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   繟善可怜的脑袋放弃了运转,她的视线渐渐染上漆黑,花邪那一双亮眸在她眼中也渐渐远去。   她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是完美的颈部以上描写~~ 终于又挤出一张。。。。松口气。。。 女主好怂哈哈哈哈哈 本来我的大纲中就只有五章。 妹想到。【捂脸 请踊跃提出意见~~   ☆、第 7 章   十年后。   。。   。。。   。。。。   才怪!!   繟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有些慌张地撑起了身子。   “繟善先生,您醒啦!!”推门而进的婢女看到一脸迷糊的繟善,惊喜地说道。   她一边走近,一边放下手上端着的木盘。   “呃,嗯。”繟善想到自己居然在那种情况下晕过去了,便感到有些丢脸。   “花、城、城主呢?”   “城主他们已经带兵出城剿匪去了。”婢女端上一碗苦药,“先生,这是大夫给您煎的药。”   “我睡了多久?”繟善一口喝下。   “两天了。”婢女收回碗,“这药可是城主让城中最好的大夫开出来,平常城主生病都是随便应付过去的。”   “代我、、多谢城主。”繟善有些尴尬。   “城主说,您之所以会昏倒,是因为卜算这次的剿匪之事太过,是为了红影城而病倒。”婢女眼神放光,一脸崇拜,“先生真是好人!!”   “这、、这是、我身为门客该、、该做的。”繟善有些心虚,不敢看少女姣好的脸庞,只得低下头盯着床被上的花纹。   婢女收好碗,嘱咐繟善再多休息一会儿后,便推门出去了。   繟善重新躺回,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她习惯性地拿出了自己制作的避劫用黄符。   谁知一看,繟善发现本来还剩两枚的黄符,已经一枚颜色褪尽,一枚也是暗淡了许多。   原以为还能在拖十天的。繟善皱眉思考起来。   化解的关键在花邪身上?到底该怎么做?   想到前一次的相见竟是以自己昏倒结尾,繟善有些泄气。   生死在天,要不就不再求什么化解之法,自己安静地出红影城,找个地方了此残生……   不对!!繟善感到自己开始颓废渴死,就知道心境受了命劫的影响,   想到之前也只是在身体上作用,这次都能直接影响心境。   看到这次,还真是不好过呀。   繟善叹口气,穿戴好下了床。   刚刚打开门,就听到院外传来渐渐的喧哗声。   “城主回来啦!!!”突然一声高昂传出。   安静的城主府一下变得热闹起来,人人都推门而出跑向城主府大门,   繟善也跟着人流,拥挤到了大门口。   从门口看出去,一队人马夹杂着两旁民众的欢呼声徐徐前来。   人多嘴杂,不一会儿繟善也就听完了这次的战役过程。   城外匪贼已经全灭,这次正好打了个他们措手不及,再加上城主亲自出城,鼓励了士气,所以军队中无人死亡。   身边的人都热闹地谈论着庆祝之事,繟善也有些替花邪高兴。   大队人马走近,领头的自然是花邪。   他在玄色长袍上披了银甲,日光反射在上让他看起来周身有了一圈淡淡的光晕,长发还是规矩地束在脑后,只不过换上的是与盔甲配套的银色发冠。   花邪把脸半仰着,还是与往常一样木着脸,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心情,似乎就连根治了匪患也无法使他开心半分。   但在繟善眼中,还是探得出他有点开心。   他们已经要走到了大门前,繟善看到有些相熟的门客上去祝贺,她因为某些原因而往人多处躲了躲,花邪好像有感应似的,本来还在与身边的人议事,一下就停止了说话眼睛往繟善这边看来,繟善准备蹲下点身子,好错过花邪的视线。   谁知,“繟善先生你也出来迎接城主呀!”身边有人拉住了繟善的臂膀,繟善扭头一看,是给自己送药的那个女孩。   女孩声音清脆,虽说人声吵杂也能听得很清楚。   繟善只好站好,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花邪也捕捉到了繟善的身影,繟善心虚地对上他的眼睛,花邪的眼中浮起了点点羞涩,对着繟善他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好娇羞。繟善也僵着脸回了个笑容。   花邪看到繟善的笑,一瞬脸上流露出恍惚的表情,他不经意地舔了舔嘴角。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下了马朝着身后的人吩咐了几句,就在人群的簇拥下进了城主府,远离了繟善的视线。   繟善低头与那位少女说话便错过了花邪刚才的表情,只看着他的背影离去。   要不还是溜走算了。。。繟善的直觉这样告诉自己。   “繟姐姐,你不回城主府,要出去吗?”名为小小的女孩转身欲跟着前面一大群人,看到繟善犹豫在那儿不动问了一句。   “嗯。。嗯,要回去。”而心中奇怪翻涌的情绪压住了直觉,她双眼失焦着,还是随着小小回了城主府。   还没走到城主府中大厅就有人来了。   “繟善先生,城主有请。”那位见过面的师爷拦住了她。   繟善有些紧张,立在一个院落外。   不要怂!!她为自己打气。   嘎吱——,木门打开时发出的声音,在繟善耳中格外大声。   迎面扑来的是一股白茫茫的热气。   繟善眨眨眼睛,才看清院落中摆着一个温泉。   她的头一寸一寸地扁过,果不其然温泉旁边有着全套的木桌椅,而花邪掩着黑衣侧卧在贵妃椅上。   “阿善!”花邪的脸上绽开笑容,笑得之明媚根本想象不出他平时一直肃脸。   花邪从椅上起来,有些急促地朝繟善走来。   他系得不算太紧的衣服在走路时无意识滑落点点,上身隆起的曲线近乎完美,素衣带勾勒着精瘦而更为流线的腰线,他的头发也全部放下了,一瀑而下被水气湿润的乌发与黑衣相溶,脸前飘散的几缕柔柔地反着光泽。   “恭喜城主凯旋归来!”繟善忍住快要流出的鼻血,努力地移开目光低头,慌乱地喊出这句。   “谢谢。”花邪轻轻揭过,来到繟善身前伸手牵住她。   “阿善,我们一起泡温泉吧。”   繟善被拉到温泉旁,眼看着就要被花邪宽衣。   “我、、我自己来——”繟善先是说出这一句,才意识到不对劲。   泡温泉??!!   繟善抬头看花邪从她进来前一直没消失的笑容,结结巴巴憋出一句:“不行… 我、、、我、、没带,衣服。”   “没事,我给你准备了的。”花邪直接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一手解开了繟善的衣扣。   繟善挣了几下,根本纹丝不动,自己的外袍就要被解完了,她只好表示想要自己脱衣服。   花邪有些失望的放下手。   繟善机械地脱得只剩下一套亵衣亵裤,花邪早已下了温泉扒着边沿看着繟善的一举一动。   繟善脱了鞋,慢慢地将脚放进温泉,她尽力忽视花邪那道炙热的目光,脱下衣物后马上缩进温泉里。   然而花邪是习武之人,就算是一瞬间也足够他看的了。   他有些好奇地问出:“阿善,你的胸怎么比我要小些呢?”   繟善:“……呵呵”   花邪见她不回话,游动了几下,立在了繟善面前。   繟善的身高使得她略微一低头就能看到花邪饱满的胸前。   真的比我大。繟善的内心是崩溃的。   花邪动手抱住了繟善,她正好低头的脸一下就埋了进去。   好滑好软。繟善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但抱得太紧,她的腹部也感到了奇怪的触感。   “抱住你了。”花邪言中尽是单纯(?)的欢愉,就像是从未吃过糖果的小孩第一次吃到了最好吃的糖果。   繟善的身体比心灵更先一步放松了。   他也许只是想要一个知道他秘密的朋友吧。繟善想到。   “阿善,等我变成男子之后,你嫁给我好不好。”花邪将头埋在繟善颈间,闷闷地问道。   !!!!!!!!!!!!不是当朋友吗!!   “我见到你的第一次很很喜欢你了。”他像是害羞,含糊地说道。   繟善透过花邪的肩膀看着院口紧闭的大门,心中思索着打晕他逃出去的可能。   “阿善阿善~”花邪略微放松了手,鼻尖凑鼻尖地看进繟善的眼眸,似乎想要看出个答案,“你喜欢我吗?”   他动作的唇瓣时不时地触碰到繟善的唇。   “我、、我只是为了避劫来此。等到大劫过去,我就该、、该走。”繟善也看着花邪带着撒娇的眼神,咽了又咽口水,避开了后一个问题,“再者我、、我虽被逐出师门,但、、、也是女冠。”   “劫?!你遭了什么劫?”花邪有些慌神地动手摸繟善。   繟善在不经意间就被花邪用手将胸前臀后给摸了个遍。   花邪确认她没什么事后将手搂在了繟善的瘦腰上:“我知道,你嫌弃我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但是你不是会阴阳调解之法么?你将我变成男人后,再跟我成亲好吗?我可以等的。阿善,你喜欢我对吧?”   繟善听到从他口出说出怪物二字,心中一股有些酸涩之意的怒火一下就上来了:“花邪!你不是怪物!”   “对不起,我并不会什么阴阳之术,无法将你变为男子。”繟善又有些心虚。   “那你之前说的!!”花邪有些激动。   “我、、我以为你是阳气不足,想让我为你治好难言之疾。”繟善更为心虚,“再说就我所知的道门中,并无这类的术法。”   花邪被繟善的回答惊倒了,他第一时间抓住繟善,生怕她逃跑:“我不问你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你、、你还在这里作门客,我给你很多很多的酬劳。”   花邪心中没有对不能成为男子的失望,满是对繟善离开或是讨厌他的害怕,他眼泪盈眶,在模糊的视线中抓着繟善的手一次又一次地说着乞求的话语。   繟善也尽力安抚花邪的情绪,但花邪实在是太慌张了,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繟善看着流泪的花邪,一股气上来,她拉着花邪的肩膀吻了上去,她并不会什么技巧,只想着让他平静下来,繟善舌头压住花邪的舌尖,手也如顺毛一样按摩着花邪后脑的头发。   花邪静了一秒,后便是更加猛烈地攒着她,舌头也紧紧地缠住不松,他吮吸着繟善的唇,像是要将这一生的力气用完,而眼中泪也未停。   正当两人拥抱亲吻时,院墙上一支箭射了出来。   “去死吧!”   繟善感到抱着她的花邪动作一凝滑下身体,繟善反手拖住他,从背后流出的鲜血在温泉中晕开。   花邪无力地倒在繟善怀中,没有感到身后的痛楚,他手依然抓着繟善的手腕,眼神哀求地说:“不要走……”   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花邪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繟善,也抵不住漫上的黑暗。   “花邪!!!”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角死,全文完。 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 怎么样女主昏一次,男主昏一次,正好打平! 我真的快要枯竭了。好难写。 预计后面还有两章。 可能会出现肉渣,这要看我的小黄文能量够不够。 我在考虑以后要不要直接写女票文算了,好忽略情节。。。。 居然有一百多的点击率,不胜惶恐,谢谢各位的观看。 请踊跃提出意见~   ☆、第 8 章   “咳咳”花邪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感受到从背后传来的阵痛,动一动手指,他看到自己胸前被缠上了绷带,有被上药的痕迹。   阿善呢?谁给我上的药?一系列的疑问在胸口堵着。   他忍着疼痛轻轻地翻了翻身,环视了自己现在的地方。眼前是像绣楼的房间。   这是府中的绣楼?花邪随手披了件衣裳,想要下床。   繟善正好推门而进。   两人一对视,便分别愣在原地。   繟善先打破了僵局:“你伤还没好,先躺下吧。”   花邪一句话也没说,慢慢地缩了回去,将被子拉上来,遮住了半张脸。   “是你给我上的药么?”悠悠的一句话传出。   繟善放下了手中的事:“是的,我给你上了点药。”   她将手上一枚符咒化入茶水中,递给了花邪。   花邪二话不说就端过来饮下。   “你就不问问,我放了什么在里面么?”繟善看着他的动作有些苦笑。   花邪喝完之后,没有回答,低垂着眼将空茶杯递回了繟善。   “那个刺客呢?”花邪感到喝下去的水在腹中暖了起来,后背的痛也渐渐消失了。   繟善的气势瞬间凌厉起来,她眼中带暗色:“是趁府中人此时大意溜进来的匪寇。”   “那他?!”听到这儿,花邪有些严肃。   繟善看到花邪不自觉地又皱起了眉头,她放松了神情,手指抵在花邪的眉心轻轻了揉了揉:“我问了他,他是你们剿匪之时正好外出了,所以没被你们找到,他是最后一个。”   花邪被眉心传来的温暖融化了表情,他有些小声地说道:“剩下的事就不用你了,我让人去抓他。”   “抓?现在你可能抓不到啰。”繟善笑着放下了手,“我已经处理好他了。”   嗯?花邪有些惊讶,但看着繟善的笑脸咽下了疑惑。   “身上好点了吗?”   “不疼了。”   “也没这么快。你气运大,射箭之人隔得太远,位置偏了点,力气也差了点,你多休养几天就好了。”繟善笑着说,“我将止伤符溶入水中,你喝下会好的快些。”   两人间沉默下来。   花邪想着怎样才能留下她,而又怕一句话没说好繟善又离开了。   “我当时在温泉帮你止了血,就将你送到我现在住的房间。路上没有人看到。”繟善怕他担心被人发现点什么,就挑了这个说。   花邪点了点头,还是沉默着不说话。   在这样的寂静中,花邪穿好了衣服,稍稍示意就出门了,繟善张了张嘴又没出声。   繟善知道花邪替自己挡下一箭,命劫已破,她该是离开红影城,云游四方。   但是心中总有不明不白的牵扯,她不想走。   从那次温泉后,繟善和花邪再也没单独见过面。   每次门客晨会时,繟善也感觉得出花邪在她低头时看过来,在她抬头时又猛然移开视线。   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然而繟善却受不了了。   她在花邪的房间外暗搓搓地蹲了几天,终于鼓起了勇气。   叩叩叩——   “进来。”   “呼。”繟善紧了紧拳头,直视着花邪走了进去。   “………你有何事。”花邪没抬头,看似平静地问去一句。   “我……”繟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邪打断。   “你要走的话,直接去府中账房拿些酬劳。不用报备。”花邪随手翻开一本书册,看着书中内容不紧不慢地说道。   繟善听到这话,刚刚积累起来的勇气一下就被摧毁了,她眼神四处漂移,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她看到花邪手中的书册拿倒了,一个冲动她话出了口:“我想、我想留下来!”   花邪本就隐隐颤抖地手抖得更凶,他从座位上冲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想留下!!”繟善像是受到了鼓励一样,她向前跨了几步走到了书桌前,双手撑着桌子将脸凑近花邪,“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没听清!!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花邪气势汹汹地朝着繟善喊道。   繟善闭上眼睛,涨红着脸吼了一声:“我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花邪用力扔下书,直接越过桌子抱住了繟善:“说出的话不能反悔!”   “不反悔。”繟善也伸手回抱他,“我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花邪僵住了,几秒后他埋在繟善颈部的头闷闷地说:“你再说几遍!”   繟善笑得开心,卯足了劲:“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两人正沉浸在互诉衷肠的喜悦中。   “咳咳——”   繟善呆滞地转过头,才看到旁边站着人。   “老朽恭喜城主终觅佳人。”原来是师爷,他面不改色地低头作了个揖。   花邪还是紧抱着繟善,罕见地带了点笑意向师爷点头。   繟善缩在花邪怀中,不敢再抬头。   “吩咐人下去,喜事现在开始操办,在明年初正好成亲。”花邪朝着师爷嘱咐。   繟善缩得更深,听见师爷退出大门才舍得把脸伸了出来。   “现在办,会不会太快了点……?”   花邪的眼神立即就变了,他盯着繟善:“不想和我成亲,你还是想走么?”   “不不不……”繟善看着花邪那副敢回答错误就吃了你的表情,斟酌几番还是否认了。   花邪笑了,他轻轻地抿了抿唇,眼睛微眯,浓密的眼睫在眼角斜斜地挑了一横,整张脸显出不常见的魅惑之色。   繟善也跟着傻笑,她直起身子,用额头抵住花邪的额头,慢慢地吻了下去。   两人温柔地触碰着,从对方的唇中汲取热度,黏腻的声音不断传出。   一吻罢了,两人还在抵着额头傻笑。   “阿善。”花邪有些撒娇。   “花邪。”繟善也回到。   花邪皱了皱鼻子。   繟善想了想:“花……花?”   花邪嘟了嘟嘴。   “阿……邪?”繟善换了个叫法。   “嗯!”花邪带着笑意,又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出来了 那么,咳!各位! 接下来就是肉了!! 为了更加真实的描写 作者需要钻研几个月的小黄书【严肃 所以作者要是没有更新,那一定是在认真地取材中!【看我真挚的眼神 请踊跃提出意见~~   ☆、第 9 章   随着呼吸之间的急促,房间里的温度也慢慢地上来了。   繟善再一次停住了,她用手背遮住了嫣红的嘴唇,眼睛湿润地看着一脸不满足的花邪,她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继续亲下去。   花邪不开心,他双手紧紧地抱着繟善不松手,轻轻地舔舐着繟善的手心,用湿漉漉的眼神盯繟善微微有些弄散的衣领口。   繟善忍不住手上传来的痒意放下了遮挡,花邪抓住她的两只手别在身后,顺势将她压在桌子上,他埋在颈间的鼻子不停地嗅着,呼出的热气使得繟善痒得笑了起来。   “哈,你是小狗么?”   像是要应证这句话一样,花邪用牙齿扯开了繟善的外袍,剩下的衣衫也松垮垮地挂在繟善身上。   花邪立起了身子,去抚摸泄出的大片春光,他的指尖沿着繟善圆润的肩头、纤细的锁骨慢慢游荡,品尝够了细腻的的肌肤,手掌再轻轻地压上繟善的柔软,敏感的地方被戳碰,繟善溢出一声喘息。   花邪一手轻抚着,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袍。   在繟善眼中,花邪衣裳半褪,黑色的布料大部分都落在腰间,有些挂臂上,上身的曲线混合着刚健和柔美,他的头发也散落下来,一丝丝不清不楚地勾连着他的一举一动,被情熏红的浅麦色脸颊带着隐晦的暗示。   妖精。繟善放弃了挣扎,她腰轻使劲去贴合他不老实的手,手也帮着花邪动作。   两人上身完全相对,繟善带了一些羡慕,手搭上花邪的劲腰,头埋进他的胸前。   从亲吻开始就一脸自然的花邪终于有些害羞,“阿善、、别、、”之类的嗫嚅最后在繟善的手挑开腰带顺着脊沟下滑后变成了隐忍的喘声。   这样挑逗地亲热了半天,他们早已滚到了后面的小床上。   “阿善、、”花邪眼中一片雾水,他仅裹了一层薄布的下面不得章法地乱扭着轻蹭繟善,“好难受、、、”   双手捏着花邪手感极好的臀部,繟善依然埋在花邪胸前亲吻,她听到这样一句话,惊愕地抬起头:“你、、不懂该怎么做么?”   她已经觉得花邪的胸能让自己玩一晚,所以便自顾着自己感受,想着花邪想做的时候便做,谁知他们亲密地半天,花邪也没进行下一步,本以为花邪也享受着前戏,繟善根本没想到花邪不懂如何做到底。   “阿善~~”甜腻的撒娇声。花邪早已迷乱,他手紧抱繟善乱蹭,却不知怎么进行下一步。   哎,算了。繟善吻上花邪的双唇,今天就让姐姐教教你吧。   门外的天空正乱红烧遍,魅人心神的逢魔时刻为所有事物披上一层影影绰绰的霞色。   门里压抑起伏的暧昧不停。   夜才刚刚开始。   “嗯、”繟善迷迷糊糊中动了一下,就重新被捞回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繟善虚着眼睛,在朦胧中看到逆着光花邪放大的笑脸,她摩挲着吻了吻他的脸颊以示招呼。   花邪搂着繟善,看着她一脸将醒未醒心软地像化了一样,“阿善。”   “嗯?”   花邪将头埋在她的锁骨间,“阿善,昨晚我什么都不会,你、、不会嫌弃我吧、、、、”   繟善摇头表示不会。   花邪又问道:“阿善是怎么学会了呀。”   啊,好大的酸味。繟善还是挣开花邪的怀抱,伸手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下。   花邪维持着抱人的姿势有些惊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阿善的过去、、不是、、”   繟善没有重新缩回他怀中,而是将他抱住,“好了好了,我懂。我呢,曾经是个女冠呀,是道士,房中术也是修行的一课。”   其实就是师父扔了一大堆春宫图,让她自己看。   “这样呀。”花邪卧在她身上,手与繟善十指交握,看着两人的手,他又痴痴地笑起来。   “阿善,我们成亲时,你的嫁衣裳想绣什么样式的图纹。”花邪轻轻地吐出话语,一派对婚礼的向往。   “呃。”繟善有些停顿。   “你都对我做了这些事,你要留下来娶我哟!”繟善都不想吐槽他词语用错,也就含糊地回答,“好、、好吧。”   终于得到繟善成亲的承诺,花邪兴奋着跟繟善讨论婚礼的细节。   繟善感到他的热切,无奈地笑笑,也认真地加入了对话。   我果然是道心不坚呀,最终放下了修道的执念,跟他留在红尘,果然是道心不坚呀。   繟善想起师父对她说的话,将花邪抱得更紧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作者最大程度的肉了。。。。 不知道会不会被锁 感谢东吴一点红太太的特殊技巧 作者钻研了好久 本文也完结了 感谢各位的观看和留言打分!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